做一场肆意的梦。

【程商衍生】五三cp——小疯子

《小疯子》

  cp:程商衍生——五三

           武田×苏三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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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ummary:“他们都说你是个疯子,你是吗?”武田亲昵的刮了刮他的鼻子,蹲下来笑着看他。他只是盯着武田的眼睛,虔诚又狂热的克制,他回答:“如果您需要一个疯子的话。”

  

  

  还有一个小时,火车就要开了。

  火车站里有条不紊的流动着。武田站在火车站台上,拄着一根手杖,身后站着两个笔挺的士兵。他的手指在手杖上有节奏的点动,面上却没有什么表情泄露出来,依旧带着那一副虚假的微笑。

  一辆汽车由远及近,稳稳停在站台口。副驾驶的人先下了车,弓着腰打开了后座的车门。后座的人穿着一身米白的西装,头发往后梳的一丝不苟,低垂着眼帘,背挺得笔直。单单坐着就带着一股子清月冷竹的书香清贵气。他下了车,径直走向站台边的武田。

  “不好意思武田先生,我来晚了。”

  他嘴上说的道歉,却没表现出任何的道歉的态度。

  周围刚好路过的人们不敢多做停留,胆子大些也只是偷偷瞟来一眼,看看是什么人敢这样对日本人说话。

  武田没有搭话。他的手指又在手杖上点了两下,才微笑的看着面前的人,开了口:“不碍事。”

  他的汉语带着些蹩脚的日本口音,做了个请的手势:“请上车吧,承瑞贝勒。”

  承瑞贝勒微微含颌,没有拒绝,提步上了车。

  武田看着他的背影,忽的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笑来,跟在他身后上了车。

  武田直接包下了一节车厢。到了火车上,武田示意身边的人全部离开,车厢里也就剩下了武田和承瑞贝勒。

  武田在承瑞贝勒对面坐下,专心的脱下自己的手套,双手交叉的放在桌上:“你刚刚做的很好。”

  听到这句话,“承瑞贝勒”昂着的脑袋瞬间低垂下来,作出谦卑的姿态,那股子清贵气刹那间消散的无影无踪。

  “您过誉了。”

  武田毫不在乎他的回答。他伸手勾起“承瑞贝勒”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看来我救你还是有用的,苏三省。”

  苏三省慢慢抬起眼去看着武田的眼睛,他扯出一个笑,连眼睛都弯起来:“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苏三省没想到自己还能活着。

  他已经听见名叫阿四的那只畜生在兴奋的吼叫了。苏三省知道毕忠良想做什么,无非是不想让他死的痛快。倒也是份大礼。

  苏三省胸腔里闷得慌,喉咙里一阵阵的发痒,他却只想大笑出声来。笑毕忠良最终要被陈深玩死,笑自己比任何人都想活的像一个人,到头来却连一条狗不都如。他是怕死的。向他这样的人最是怕死的。但他已经没有翻盘的机会了。

  已经没有人会来救他了。

  所有的人都盼着他下地狱。姐姐不知道自己在给日本人做事之前,或许还会盼着他好好活着;但现在姐姐知道了,还因为他死了,恐怕连姐姐也盼着他早点下地狱。

  这个世上已经没人在意苏三省的结局。他拼命往上爬,就是不想成为一个爬虫,可最后,他却连爬虫都不如。他依旧卑贱。

  他一边笑一边咳着血,趴在地上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但他没有听见狗的喘气声,取而代之的是皮鞋和地板接触的碰撞声。最后他的面前出现了一双长靴。

  苏三省的笑声戛然而止。

  那个人蹲在他面前,掐住他的脸,强迫他抬起头。

  那人左右端详了他的脸好一会儿,露出个满意的笑。他松开掐住苏三省的手,十分好心的帮他理了理头发,从内兜拿出一块手帕,仔仔细细的帮他把嘴角的鲜血擦干净。

  “初次见面,苏先生。”他说:“我是武田。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私人物品了。”

  苏三省没来得及作出反应,面前的男人便掏出了手枪,对着他的胸口开了一枪。

  武田看着面前的人应声倒地,他站起身来,手一挥,随行军医们便跑了过来,开始有条不紊的进行救治。

  武田没有想到这世界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他和承瑞贝勒选择结合,是各取所需。他可以借承瑞贝勒的势对这些依旧自诩甚高的旧贵族进行一定的控制,承瑞贝勒要借他的势拿回金印。

  为了各自所谓的荣耀。

  但谁能想到,承瑞贝勒会死在上海。武田的计划还没来得及实施,就已经失败了。在这种节骨眼上,他却遇见了苏三省。

  这个和承瑞贝勒长得一模一样,人生轨迹却截然不同的人。

  武田把给苏三省擦过鲜血的手帕随手丢掉,转过身离开了这里。

  武田的直觉告诉他,这将会是一把好刀。更好的是,这把刀现在已经断掉了,他可以直接讲他熔铸。

  

  苏三省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了。

  

  他看着暖色调的木质房梁,眼神里没有任何聚焦。他像是死了,又好像活着。

  

  “苏先生。”

  

  他顺着声音看过去。最先动的是眼睛,眼珠转动了过后才带着脑袋转过去。他的左胸口疼的厉害,苏三省却没发出任何声音,连呼吸生也没有加重一毫。

  

  那个自称武田的日本军官坐在床边,看见他醒了,微笑着冲他点头。

  

  武田在这里看着苏三省有一段时间了。苏三省躺在床上,苍白着脸,头发乖顺的耷拉着,看起来苍白又脆弱,又偏偏带着一股子任人凌虐的诡异美感。

  

  “你感觉怎么样?”

  

  苏三省开了口。他两天没有进水,现在嗓子灼烧的吓人,发出的声音也哑的可怕:“多谢武田先生救命之恩……”

  

  苏三省没说完,武田做了个暂停的手势。他起身到了一杯水,半扶起苏三省,将一小杯水耐心的喂下去。

  

  “…武田先生,您需要我做些什么?”

  

  武田放下水杯的手微不可察的顿了一下:“我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他转过身来看着苏三省,眼底满是不明真伪赞赏。他拿出一张相片放到苏三省面前:“这个人叫承瑞,是个贝勒爷。我要你假扮他。”

  

  “贝勒爷的胸口中了一枪,所以你也得有一个伤口。希望你不会怪我。”

  

  “不敢。”

  

  苏三省仔细看着这张照片,惊讶让他的眉头快速皱了一下,有很快恢复正常。良久他从气管里逼出笑来,没有问任何问题,只是对着武田伸出了手。

  

  武田加深了笑,把承瑞贝勒的资料交给了苏三省。等苏三省快速看完一遍,他才开了口:“我和承瑞贝勒本来决定三个月后结婚,但他现在死了,所以你要代替他跟我结婚。”

  

  “结婚?”苏三省重复了一遍这两个词。

  

  他可不相信武田和承瑞贝勒是因为所谓的狗屁爱情结婚。像他们这种人,又是如今的这样敏感的身份,他们会结婚只有一种可能——因为利益。

  

  苏三省答道:“好的。”

  

  武田摸了摸他的头:“你是一个聪明人。好好休息,等你好了,我会亲自训练你。”

  

  苏三省应了声好。

  

  他侧过头看了看窗外的光,嘴角慢慢的挑了上去。

  

  所有人都想让他死,魔鬼却想让他活。

  

  

  苏三省恢复的很快。

  

  还不能下床时时候,武田带来了四书五经让他背。苏三省没读过书,谁曾想现在倒有机会能念书了。只是这些古文确实晦涩难懂,苏三省只能死记硬背。除了读熟四书五经,琴棋书画也得学。贝勒爷去国外留过学,手风琴和跳舞也得学。

  

  武田在白天对于苏三省的学习进度不闻不问,保持着绅士的风度。但在晚上结束了学习,他就会从“贝勒爷丈夫”这一角色中脱离出来。

  

  他会和颜悦色的抽查,一旦无法答对,他的鞭子就不知道会落在苏三省的那个部位了。

  

  武田似乎很喜欢看着自己在他面前颤抖的样子。苏三省逐渐摸清楚了这一点,也并没有生出什么想要反抗的心思。

  

  他害怕武田的鞭子,却渴望武田赐予的疼痛。

  

  每一次的血腥和疼痛都无比清楚的提醒着他,他还活着。

  

  这朵恶之花开始绽放他的魅力了。

  

  武田成功从苏三省的身上看到了一种病态的魅力。他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这样苍白的肌肤应该盖上青紫的痕迹和鲜血,腰杆应该被把住,去承受一次又一次的冲击;他的小腿应该被架在肩膀,脚腕顺着晃动,手指应该被捆住了固定在头顶。他的眼睛应该盛满欲望和水汽,嘴里一遍遍的叫着他的名字。

  

  不是来自他扮演的承瑞贝勒,而是来自苏三省这个病态的本体。

  

  是瑰宝。

  

  武田越来越喜欢这把刀了。

  

  

  承瑞贝勒和武田一起回来的事情很快传遍了北平。

  

  随之疯传还有这两位即将结婚的消息。

  

  无论是以前的皇亲贵胄,还是平民百姓,都在议论着这件事。无论什么党派,都在咒骂着承瑞贝勒是个卖国贼。

  

  连老王爷和大福晋都气的一病不起。

  

  但这一切对于贝勒爷和武田都没有影响。婚礼如期举行。虽然所有人都在咒骂,但无论是哪一边的大人物都没有少来。

  

  婚礼的舞会上,武田对着苏三省弯下了腰,伸出手来邀请他跳第一支舞。

  

  他的手放了上去,随着武田滑入了舞池。

  

  乐队拉响的正好是《一步之遥》。这首曲子苏三省以前在米高梅听过,也看李小男和陈深跳过,但他自己从来没和人跳过。

  

  这首曲子用小提琴拉的缠绵又挑逗,欲拒还迎,欲说还休,但着实真真压着即将喷薄而出的欲望,所以要身体紧紧贴住。

  

  那曲子悠悠扬扬的起了调,苏三省搭着武田的肩趟呀么趟着走。他总不能让武田跳女步,所以得让他来。

  

  苏三省脸上挂着不属于自己的矜持笑容,微仰下颌,三步一窜呀么两呀两回头。

  

  在那小提琴的音调猛地一扬时,他的腰坠了下去。武田搂住他往自己那边带了带,两人的下身紧紧贴在一起。苏三省对上武田的眼睛,笑容不变,眼睛里却窜起一束火苗来。

  

  武田把他拉起来,他的鼻息刚好就喷洒在苏三省的脖颈。他微微侧头,嘴唇贴上那片肌肤,一刹而过。像一片轻飘飘的雪花落在过那。

  

  苏三省的眼睫轻轻颤动着,随着音乐又贴近了武田一点,随后旋转着离开。定格了两秒,武田的手臂用力一回带,那朵恶之花又被他圈在了怀里。

  

  他仰着脖颈,没有看武田。

  

  “……除了贝勒爷,您需要一个人来帮您杀人吗?”

  

  武田松开了手,同他行了一个标准的礼节。

  

  “当然,我需要你。”

  

  这一步之遥,还是跨过去的比较好。

  

  

  谁都知道贝勒爷嫁给了一个日本军官,开始还有人怀疑贝勒爷是受了什么威胁,后来人人都知道,贝勒爷成了那日本军官的一把刀。

  

  贝勒爷是一个疯子。

  

  “他们都说你是个疯子,你是吗?”武田亲昵的刮了刮他的鼻子,蹲下来笑着看他。

  

  苏三省只是盯着武田的眼睛,虔诚又狂热的克制。他回答道:“如果您需要一个疯子的话。

  

  

  

  【我是只有你能把控一个疯子。】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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